作者:diemoony
配对:克力架×路飞,卡二路,其实本质我觉得是大妈团→路飞的故事
分级:G
声明:以克力架为视角,时间线遵循原作卡二和路飞大战之后。私设如山。
是送给啾啾太太的~~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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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啊,似乎有什么白痴说过吧,下雨天无论多小心地撑着伞,也一定会沾上雨水,就算真的没有一滴雨,雨的气味也早就落了下来,这样那样类似的蠢话。
反正就是——麻烦的事情是怎样都躲不了的意思。
我想,路飞就是类似雨水这样的存在。
在我还来不及想念他,我就已经听到了他的消息。
当然不是我去故意探听他,而是关于他的一切总是不由分说就灌进了耳朵。
那都是些听起来光怪陆离,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像谣言,像笑话,说的人也许自己都不相信,却总是闭不上那张一次又一次提起他的嘴。
人们是那么热切地谈起他,仿佛他是第一场降临万国的雨。
有人说他吃掉了好几座小麦岛人民专门为他建造的城堡,这极大地刺激了小麦岛建筑商们的野心,每个人都在争取成为那个第一个让夏洛特·路飞有房子住的人。
有人说在海上遇到了他和卡塔库栗一起出战,他的拳头像卡塔库栗一样有力,他有时可以变得比卡塔库栗还大,有时又小得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也像卡塔库栗一样不可战胜,令他的船员们安心和骄傲。
有人说夏洛特·路飞是个愚蠢的人,因为他既没有一点航海的常识,也没有一点身为领导者的威严,如果不是因为卡塔库栗总和他在一起,他可能都没法指挥一艘船驶离港口。
立刻就有人凑过来说放屁,他亲眼看见路飞一个人坐在船头的破浪雕像上,他指挥着一搜巨大的船,宽大的帆鼓满了风,高大的船桅在地上投下移动的阴影,那艘船上没有卡塔库栗,却有着笑容满面的船员们,他们不仅航行,还唱歌,当它驶过海岸,还能闻到烤煮食物的美味。
“哈,那次啊——”另一个人笑了起来,一副深知内情的表情,“那次可把卡塔库栗领主气了个够呛,就因为吵了一架,弟弟就偷了一艘船溜出去玩,据说是去隔壁岛找其他的哥哥们,总之没开出多久就被卡塔库栗给追上了,两人还在船上打了一架。”
有新的人跳出来反驳:“胡说,卡塔库栗从来不会和他的兄弟吵架,何况他对这位夏洛特非常的好,我就是小麦岛的居民,还住在中心城镇离领主的城堡最近的那条街上,我亲眼见过那位路飞和卡塔库栗阁下闹别扭扒着街上的柱子不肯走,最后卡塔库栗阁下不得不把支撑房子的柱子拆下来给一起扛走了,即使这样,卡塔库栗阁下也没有责怪他一个字!”
“是呀是呀,而且我舅舅是面粉大臣城堡里的园丁,他说花园里新塑了一尊雕像,就是夏洛特·路飞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人来证明自己的亲眼所见:
“可他们就是吵架了!据说是因为路飞特别喜欢在船头的雕像上睡觉,那里哪里是用来睡觉的地方,所以发生了好几次坠海事件。你也知道他是果实能力者,根本不会游泳,每次都差点淹死,因为这个事情,面粉大臣阁下就跟他吵起来!”
“这有什么好吵的,掉下去就捞呗,能力者的船上救生员至少三人轮流值班。或者就别睡在船头呗,卡塔库栗阁下的船大得很,据说就像一座小岛。”
“据我侄子说,哎呀,他在卡塔库栗先生的某艘船上当水手。听说路飞就是偏爱船头的位置,非说那里是自己的特等席,怎么说都不肯下来,卡塔库栗阁下就……嗯……反正很生气,于是就取消了路飞独自出海的权利。他们总是在一起,路飞如果再在雕像上睡着掉下去,他就会及时地拉住他。呀,卡塔库栗先生真是又体贴又厉害!”
“可是路飞小兄弟很活泼啊,面粉大臣是轻易不可以离开领地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路飞总是在船坞那里转悠,说要给自己找搜厉害的船出海冒险,别看他个子小小的,力气很大,船工们都很喜欢他,不让他出海玩,非憋死他。”
“你们是不是忘了那个阳光特别温暖的下午,正好是下午茶的时辰,小麦岛最高的那座城堡墙壁上被打出了个窟窿,那是什么,那就是他们在打架!落在我红茶杯里的灰尘可以作证!”
“那算什么打架!你难道不知道那两位夏洛特平时的娱乐活动就是打架吗?毕竟路飞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一定要打败卡塔库栗领主,从那个时候起,他们总是一有机会就打架。”
“没错没错,你家的镜子难道没有莫名其妙碎过吗?你没看到那天布蕾小姐气冲冲地跑来吗?据说他们专门找布蕾小姐要了一面通往镜子世界的镜子,就是为了方便他们在里面打架。”
“哈哈哈哈,这件事我可没听说,不过我们那儿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我们的布蕾小姐上次吩咐了她的通讯官,以后关于小麦岛的消息,一条都不要告诉他,据说还把卡塔库栗的专属电话虫都饿了一星期没去理!”
“那一定是因为他们打碎了太多镜子啦!”
所有人眉飞色舞,一百张嘴,一千个声音,一万只苍蝇,嗡嗡嗡,卡塔库栗卡塔库栗,嗡嗡嗡,路飞路飞路飞!就连霍米兹似乎都能有话说:
“夏洛特·路飞很可爱,他想吃我,可是我说话了,他就把我吐了出来,还跟我说对不起。”
“那张会说话的地图现在就在路飞手里,这当然是那张臭屁的地图自己告诉我的,说如果没有他,路飞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他可别吹牛了,哪里需要用到它,路飞先生有一只超级巨大的饼干将军,是饼干大臣送给他的,他想去哪里他都会带他去,哪里需要什么地图。”
“饼干大臣那么小气,怎么可能送给别人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再大也不会有面粉大臣给他造的糯米雕像大的!”
“……”
“……”
“……”
我实在搞不懂安格雷为什么要在他的玩具飞机里装入这么八卦的灵魂,我也搞不懂我之前从不参加的“最爱的弟弟”投票今年和我怎么突然有了关系?你既然是来拉票的,就不要随身带这么碎嘴的霍米兹还让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到处乱跑好吗?
我一边不耐烦地抖着手里那张投票单,一边指挥着饼干把那些玩具飞机霍米兹统统装进布口袋里。
“因为克力架哥哥被路飞打败过,所以一定不会把票投给他的吧,那不如给我不要浪费了!”
安格雷瞪着眼睛,努力挺直身子吊在桌子边沿上看我,我沉默了会儿,还是给他找了张凳子垫在脚底下。
“我将来一定会长高的,像哥哥姐姐们一样,但是路飞就不行了,他已经19岁了,我说他长不高了,他居然把自己的腿拉长作弊!”
我又默默地把安格雷脚下的凳子踢了,嗯,帮他长高。
“克力架哥哥投票给我吧!”他坚持不懈地央求我,圆圆的鼻头都泛起了油光。
“有很多人把票投给路飞吗?”
“切,谁知道呢,大人们总是喜新厌旧!路飞只是笑容可爱的心机鬼罢了!”
——会说出这么残酷世俗词语的你,也早就脱离了我认知里“可爱弟弟”的范畴了。
“也有‘最爱的哥哥’投票吧,你投了谁?”
“呃……”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说谎也来不及了,毕竟这张投票单的印子上可是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卡塔库栗”啊!
那么路飞会投给谁呢?
靠,他会写字吗?
总之,路飞似乎从来没有从我的生活里消失过。
不,不如说,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夏洛特”这么打扰过我的生活,所以在公共频道我听到那个家伙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感觉更加厌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哈喽哈喽,啊,对不起,因为鼻兹科说这个可以用……”
“是巴兹库啦!”
“啊,不好意思,布库是我的航海士,嘻嘻……”
“叫对人名字呀!”
“总之这里的海面突然冻了起来,可以解冻的火种不小心被我弄熄了……啊,真的好麻烦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还是打给面粉大臣阁……”
“有人可以过来帮忙吗?顺便能带点吃的吗,储备粮也被我吃的差不多了……”
“这个频道根本不是这么用的,路飞!”
当我说完话,我才发现电话虫的眼睛正显示着占线的盲线,一定是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忍不住同时给了他回复,操他的,他是白痴吧,他真的是个大白……
“克力架呀!”电话虫突然夸张地龇了龇牙,脸上也出现了那道熟悉的像笑容一样的伤疤,操,我完全没想到会连上,下意识地就双手把电话虫捧了起来,只不过双脚还翘在桌子上,这就成了个非常滑稽的姿势。我听到我的骨头“咯”的清脆地响了一声,忍不住又在内心骂了句脏话。
“是克力架吗?你怎么不说话呀!”路飞的声音依旧快乐且遥远地呼唤着,我手里的电话虫便也张着圆溜溜的眼睛和我执着对视,“这只电话虫怎么在脸红呀!你那边很热吗?”
“闭嘴!!!”我为什么要回答他?我为什么要用紧急公共频道回答他?他真的是个烦人精。
“你在哪?”我没好气地问。
“嗯……嗯……在一朵看起来像派的云下面,远处还有长得像大骨头肉的岛。”
我听到后面一阵憋笑,很好,你们几个的声音我记住了。
“巴兹库!坐标!”
在挂上电话后我立刻给布蕾打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布蕾才慢吞吞地把电话接起来。
“布蕾,你那边有直连路飞船上的镜子吗?啊?你问干什么?当然是想立刻过去打烂他的屁股啊!”
没想到布蕾接着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再打过去的时候,好像连电话虫都直接休眠了。
?????
即使立刻出发,赶到路飞的位置也已经黄昏了。
我的船员们还在忙着化冰,而我一看到那艘载着蠢货的船,就立刻踩着冰面走了过去。
“哟——克力架——!”
就算还有着不短的距离,那熟悉的比糯米还黏的嗓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可不是那种听到了装听不见的人,何况还看到了路飞非常努力地挥舞着橡胶手。我加快了脚步,理所当然地跑向了他。
“你来啦!”
真的面对面,他又是这种稀松平常的语气。
我扬起的手最终也只是狠狠扯了把他的脸,应该是每天都有吃很多啊却完全没有变胖,在我还没开始指责他粗心大意时,这个家伙立刻不客气地揪了把我的头发,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没大没小,既然他不松手,我自然也不会松手,所以我的另一只手就扯上了他的另一边脸,接下来,不出意料,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上了我另一边的头发。
“死小鬼!”我骂他,却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碎饼干!”他也“凶狠”地说。
好吧,他骂人的技术还有待提高,我继续大力拉扯他的橡胶脸,而他想也没想,双脚一蹬,一跳,就夹在了我的腰上。
我立刻松了手。
然而他两条腿牢牢地盘着我的腰,下腹紧贴,手还抓着我的头发,结果空出两只手刻意张开在旁边的我反而成了看起来更奇怪的那个。
——仿佛是个变态。
我走了两步就完全无法保持这种姿态再走下去了。
——去掉仿佛。
我虚握了几下手指,最终还是选择托住了路飞的屁股。
“下,下来。”我咬得牙根发酸。
“不嘛不嘛!我肚子饿了走不动了……”
他这么会撒娇是你干的好事吗?卡塔库栗!
我拍出饼干士兵把路飞硬扯了下去。
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操他的……
我在内心疯狂骂着脏话,一抬头,发现有好几张面孔正趴在船舷上,看到我瞪视过来又都飞快地缩了回去。
——操。你们的。
原本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化冰工作,偏偏天又下起雪来,而新世界的天气向来容易好的变坏,坏得更坏,所以当天彻底暗下来后,连我也被困在了这里,但路飞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机,当我踏上甲板的时候,他正仰面躺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里真好!”他没有看向我,只是对着天空哈着白气,“连雪也是甜的。”
“你不冷吗?”我轻轻用脚尖踢了踢他,万国的雪虽然是棉花糖的味道,但依旧寒冷,何况甲板是特制钢铁,路飞还穿着夏装,他不觉得冷吗?
“啊啊啊啊啊,冻死了!”他后知后觉地缩成一团,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我叹了口气,又踢了踢他:“赶紧进去吧!”
“不要!”他又张大了嘴,吐着舌头。
“我带来了很多吃的。”
“不要!”
“那你进到饼干里来!”
“可我想看看天空,你看,这些雪花和星星混在一起,到底怎么区分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纪的小鬼都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路飞终于扭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睛要比这夜空中所有的星星还要亮,他的笑容也比这漫天落下的虚假糖精甜蜜一万倍。
“克力架,你能分得清吗?”
为什么在他面前,退却的总是我呢?
我带着厚厚的冬衣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抱膝坐了起来,我故意重重地把衣服砸在他脑袋上,他却嘻嘻哈哈笑着,露出一副“我等你好久啦”的表情,然而他就是个衣服都不肯好好穿同时极度任性的小鬼,总之最后,就是他躲在我的大衣里,脑袋顶着我的下巴,窃取着我的温度,还要拖着我一起,一朵一朵,一颗一颗分辨起雪花和星星来。
幕天席地,声音渺小却纷繁。
雪花降落的声音,雪花落在船体让木料和金属静静颤动的声音,木料和金属日夜不歇悄然腐朽中我呼吸的声音,我呼吸的声音中路飞的声音。唯一留下的那盏灯把我们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合二为一的一条,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路飞和我两个人,这种孤独感给人以勇气,勇气不仅让人无畏,也让人妄为。
没有什么推脱的理由,我是因为“我想”而一点点收紧了圈着路飞的怀抱。
他的瘦小,他的柔软,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他的力量,他的温暖。
那么近,那么近,他已经触手可及了,只需要抓住就可以了。
“克力架?”
“嗯。”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平静亦如此温柔地回应他。
他扭了扭身体转了过来。
愤怒,坚定,迷茫,好奇,信赖,快乐,他用同一双眼睛注视过我很多次,当我回忆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情绪如此鲜明地珍藏在我的记忆里,也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记忆就自作主张地开始记住他,这么讲过于娘们唧唧了,可我来不及害臊,因为我正忙着记忆他新的看向我的目光,他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一点都舍不得错过。
“我们一起走吧?”
“啊?”
“离开这里。”
“哪里?”
路飞被我逗乐了,他缩着手脚,所以只用脑袋顶了我一下,“你在想什么啊,我在跟你讲很重要的事情!”
他板起脸来,虽然依旧没什么威严,却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神色。
“那你讲啊,我不是在听。”我便堂而皇之地把他更拉近一点。
“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万国,去外面的世界。”
“……”
“虽然对不起妈妈,但是要成为海贼王的人,是我!我是要成为——”
我猛得站起来,路飞从我怀里跌坐在地上,他支起一条腿,坦然地看着我,仿佛刚才讲的是“一会儿吃什么当宵夜”这类无关痛痒的问题。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我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仿佛被刚才的一片雪震聋了耳朵。
路飞耐心地等了会儿,最终拍拍屁股站起来。
“克力架跟我走吧,做我的船员,我们一起到新世界去。”
“别,别开玩笑了!”我挥手想推开他,却一下打在他毫不退缩的身体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你疯了吗?没有人可以离开万国,你根本不了解妈妈,你……”
是啊,他根本不了解妈妈。
他根本不了解妈妈的世界和我们。
他也了解不了。
一种被我刻意忽视的东西突然化作最锋利的刀刃,由内向外把我彻底剖开。我几乎要不能呼吸。
即使记忆被剥夺,即使用新的关系和情感霸占空洞,即使共享了姓氏与权力,他也依旧是他,即使我,我们把一切献上,他所要的依旧是我们不能给的东西。
但是一切都晚了,卡塔库栗因为一己私心,把我们所有人都拖进了一场甜蜜的派对。是派对,就会有散场的时候,夏洛特族人的派对只有两个结局:新的家人和新鲜的死亡。
卡塔库栗有预见到最后的结局吗?
“你跟卡塔库栗说过这个吗?”
我内心有千百个问题,但我最终问出口的却是这样一个怪异的问题,不过我明白这就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当事情越来越走向结局,即使没有超强见闻色,人类的本能也会产生一种预见的直觉。
啊,原来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原来这就是结局了。
就像是有巨大的吸力,拖着人往结局坠去,便越发没有隐瞒诡辩的必要,也就越发容易对自己诚实起来。
蒙奇·D·路飞到底和夏洛特·卡塔库栗是怎样的关系,并不是因为他不会撒谎才选择问他,而是因为——
“卡塔库栗跟我一起走!所以他是我的第一个船员,你是第二个!”
我爆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就像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动物,真是丢脸啊,但丢脸也无所谓了,看,这也是一种勇气。我抓紧了路飞的肩膀,恨不得就这么把他钉在这儿。
“开什么玩笑呢,他才不可能离开万国呢!”
“我没有开玩笑,他已经答应我了。”
“他答应你你就相信?”
“为什么不信,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骗子!
卡塔库栗这个死骗子!
他才是那个唯一欺骗你的人!
他根本从一开始就骗了你,你之所以想不起过去,你之所以在这里,你之所以要离开,全都是因为——
路飞握住我手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不要担心,克力架,没有问题的。”他向过去一样慷慨地奉献自己的拥抱,“如果你真的不想走也没有关系。不过我们将来一定会遇上,嗯哼,还会打一架,我一定会打败你,也会打败BIG MOM,但我也会永远记得你是我的哥哥,我不会再忘记了。”
天真。愚蠢。强大。
“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打败我。”有另一个克力架在代替我说话。
他穿着我的身体,使用我的舌头,我是他的饼干士兵。
作为偷窃的惩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就要撒谎,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审判最终来临的那天。
“到时候不就知道咯!”他轻松地说,黑色细碎的刘海下,已经显现出海上霸主的眉目,但他一笑,这些又统统看不见了,就像阳光虽然会被层叠的海浪揉碎,但太阳其实一直在天空照耀。
太阳,是触不可及的。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
我伸出手盖住了路飞的眼睛,快速地亲吻过他未来得及合上的嘴唇。
“吃你的雪吧。”
真可耻啊我。
“甜的。”
当卡塔库栗登船的时候,我立刻就知道了。
路飞就睡在我身边,他睡觉很不安分,乱蹬乱踢,四仰八叉,之前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当觉察到卡塔库栗走近我们的时候,我几乎是悄无声息地立刻松开了手。
这个真正的灾祸是他带来的。
那就让他带走吧。
卡塔库栗把路飞轻轻地抱了起来,压了我一整晚的温暖骤然消失,但残留下来的温度不会,这带给我一种路飞其实还睡在怀里的错觉,然后这种错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又冷又硬。
我转过身去,转到彻底冰冷的另一边甲板上。
卡塔库栗在这时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
我真该跳起来质问他,或者随便说些什么都好,可我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蜷缩着身子,继续僵硬得像一块我变出来的饼干。
我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我听到路飞含糊的梦话声,我听到卡塔库栗惬意的叹息。
那是对战士来说可耻的叹息,是只有那些懒惰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当卡塔库栗抱起路飞的时候,他发出那样的声音,就好像战神倒下,就好像旅人归家。
我只能闭紧眼睛假装一切都不存在。
我不知道卡塔库栗当初留下路飞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在更早之前改变就已经悄然发生。
我不知道卡塔库栗答应路飞和他一起走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又一个欺骗他的谎话。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么卡塔库栗呢?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在十几秒前他就已经看见。
他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所见吗?
他真的从来没有动摇过?
他到底是未来的预见者还是被“未来”诅咒的囚徒?
他真正面对的未来还是他所看见的未来吗?
我脑子乱起来,天越来越冷了,他们赶紧走吧,等他们消失了,我要赶紧回船舱去。
但我永远不会向卡塔库栗提起今晚的事情,因为在这个雪夜发生的一切是独属于我和路飞的。
我绝不和任何人分享。
绝不。
TBC
依旧……没有完结【。
我催更我自己。
怎么还不写完!!!
我想搞新的了
搬砖社畜心里苦
但我还是要刷微博看电影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