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iemoony
配对:克力架×路飞,卡二路,其实本质我觉得是大妈团→路飞的故事
不过结局真的非常all路了,所以修正了下标题 XD
分级:G
声明:以克力架为视角,时间线遵循原作卡二和路飞大战之后。私设如山。
是送给啾啾太太的~~抱紧紧!!!
索隆和山治可算出来了,他俩等得很急我也等的很急re!!
(配图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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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为了夺回船长,再次回到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甚至为了制衡妈妈不惜引来更大的麻烦。
可是面对失去记忆的路飞,他们也仿佛可以随时忘记他一样。
——简直是抱着“打死他也不留给我们”的信念在战斗了。
路飞虽然很强,但应付足够了解他的同伴,加上对方的密切配合,他也难免狼狈。不过路飞对于任何战斗都不会计较对方是不是耍阴招,所以即使被狙击王的粉末迷住了眼睛,被乔巴的鹿角顶飞,或者被布鲁克暂时冰冻,割伤,他也只会更加专注战斗而已,所以一番战斗下来,最终还是他的同伴结结实实挨了他的拳头。
“站不起来认输就可以了。”路飞收回拳头,他哈了口气,脸上既有餍足的表情又带着更多的困惑。
现在直面路飞的是跪倒在地的狙击王,他捂着被击中的腹部发出痛苦的吸气声,本来应该趁势追击的路飞在看到对方吐出一口血后,还是停了下来,其他人都七零八落地倒在一边,搞得一直没出手只是干看着的我显得分外多余。
“喂,路飞,算了……”我拍了拍路飞的肩膀,他却背对着我依旧僵硬地站在那儿。他盯着狙击王手掌中的血,那个滑稽的面具已经被打坏了,露出一张长着长鼻子,可笑男人的脸。
“乌,乌……”路飞皱紧了眉,对他来说这不算是苦战,可他的喘息却比刚才急促了很多,他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显出不正常的红艳色泽,明明出了汗的脸却越发苍白起来,我感觉手掌下的他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路飞,你想起来了吗,是我啊……”狙击王撑着弹弓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边大声咳嗽一边靠近路飞,“我的名字,你可以的,路飞,你可以想起我名字的……”
我无声地叹息着,挥动手掌把还在挣扎的长鼻子男人彻底拍进土里,期间想要阻挡我的人都被我轻松地踢开。
是的,能力不够的话认输就可以了,躺在地上的话一切都更容易不是吗?
你们已经竭尽全力了,已经有了足够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了。
“路飞,你是不是头很疼,我们……”我按着路飞的肩膀,路飞很生气地扭头看我。
“你干嘛啊?他是我的敌人吧。”
我被他冷峻的面容刺得后脑勺发酸,手也不由得垂了下去。
我看见狙击王颤抖的手正死死攥住路飞,用力到发白的骨节都从颜色鲜艳的血中透出来,路飞蹲下身,对方便得寸进尺地把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我想打开那只血污的手,然而电光火石间,我看见这个狡猾的男人捂在腹部的指尖闪烁过异样的光芒。
“小心!”
“啊!!!!!你们好卑鄙!!!!!!”
路飞虽然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机器人,现在却气愤地大吼着,他愤怒的声音惊飞了一群树丛间的鸟雀。
“海贼就是这样了,你以为我们是在过家家吗?”娜美站在宙斯上居高临下嚣张地望着他。
“都说了我狙击王是很厉害的!好了,现在就把我的大名响响亮亮地告诉你吧,我就是乌索普!是打败你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路飞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长鼻子迅速后退,和那只驯鹿抱在一起如筛糠似的抖起来。
“路飞,不要生气了,你看按机器人这里可以跳出一个小柜子,里面有点心哦!”罗宾和路飞正一起坐在大踏步奔跑的机器人身上,罗宾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脸上愉快的表情仿佛是在郊游,“来,尝一下,这是厨师先生出发前特地给你做的。”说着居然端起碟子亲自叉了块蛋糕给路飞。
“哦哦哦这个好神奇!嗯……好好吃!”
即使不是昔日的同伴,随便什么人给他食物也不会拒绝吧,真的太好骗了……
戴着海楼石手铐的我看着正吃得开心的路飞不由得这么怀疑。
“如果没有你这个烦人精在身边,食物的确就可以了,我们也不用受这些多余的伤。”我想如果不是怕路飞发现,娜美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早就把我给杀了,比如此刻,他也总趁着路飞不注意的时候踩上我一脚,“都怪你,浪费了我们唯一一副手铐。”
……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克力架不要担心,等我打败了草帽小子,他们自然就会放了你。”路飞遥远地看了我一眼,又沉迷在了弗兰基向他展示的神奇机器人功能上。
“你现在可以按我的鼻子。”
“好的,我按了。”
“哔哔哔——”弗兰基嘴里模仿着机器人的声音,头发随即炸开变成了大便头,同时奶头开始闪烁七彩的光。
“哈哈哈哈哈哈太酷了!”
“哟呵呵呵呵,我也好想过去和路飞先生一起玩。”
“我也是!”
“我也想!”
“坐不下了,闭嘴!”
被这群人暗算的我真是太丢脸了,妈的!
“啊就快到了。”
虽然还没有彻底跑出森林,但我们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海浪声了。
“你明明没了妈妈的生命纸,为什么还能控制这些霍米兹?”我被故意隔离开来,只能和娜美他们坐在一起。从踏入诱惑森林开始,一路的畅通无阻就让我产生了怀疑,现在也没有其他事好做,我便直截了当的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娜美睨了我一眼并不打算回应我,倒是在前方奔跑的布鲁克发出了那奇怪的笑声:“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因为我是灵魂之王嘛!”
“闭嘴,不要给敌人多余的情报。”娜美呵责道,又扭头看我,我也不服输地看着她,我们互相对视着,这个女人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眉眼一弯,不过露出的是更加恐怖的笑容罢了:“喂,你见过那种好不容易有了主人结果又被抛弃的野兽没有?”我不明所以,她眯起眼更凑近了我一点:“一会儿就丢你去喂野兽。”
宙斯一个滑翔,满目的绿色里突然就撞进了一片波光粼粼的蓝。
大海就在眼前了。
“那你看过被偷走宝物而发怒的怪物没有?”我也轻声地说,腰带上别着的装饰镜子这时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你就快要见到了。”
强大的风压猝然降临,当所有人感受到的时候,白色的糯米已经如海浪般席卷而来,草帽团们被卷进这乳白色的海啸中,只有我和路飞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
伴随着卡塔库栗的到来,各种霍米兹们疯狂地四处逃窜,视线开阔起来,我们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面前的诱惑森林则整整后退了一大截。
就好像是故意给我们所有人空出一块最后的舞台。
“哟,你来啦!”路飞欢快地笑着,挥舞着橡胶手臂。
卡塔库栗照旧围着他那个毛绒绒的围巾,当看到路飞后,脸色缓和下来,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笔直且目不斜视,衬得脚边的草帽团成员犹如黏在捕虫纸上的可怜小虫。
当卡塔库栗想要触碰路飞的时候,三道有力的剑气破空而来,这剑气来得迅猛又安静,它们精准地避开了路飞,完全冲着卡塔库栗而去,如果卡塔库栗没有预见,此刻不仅他的手腕被切断了,身体也早被切成了三截。
路飞手臂一捞把暂时没有能力的我拽到身边。
我们看到一名绿头发的男人从海岸线处走来,他的手随意地搭在刀柄上,三把刀都挎在腰边,腰上还围着一个可笑的肚兜。
“哟,你好慢。”他漫不经心地对路飞说。
“还不是你太会迷路才费这么大劲!”裹在糯米里的娜美一边努力呼吸一边气愤地喊。
“看得见目标的话,谁会走错啊!”他还是那副懒撒的架势,眼睛却亮得逼人,他走向我们,眼睛却紧咬着路飞,像一匹狼,每一步都在仗量捕食猎物的最短距离。
他太饿了,所以反而一点也不急,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必要的地方。
男人走得很慢,但他注定要走到路飞面前。
“你就是草帽小子吗?”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笨蛋。”他嗤了一声,挑起的嘴角毫无笑意,他又走了几步,走到完全突破了路飞的私人空间,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绿发男人突然抽出了刀破空划下,承载着万钧力道的锋利刀刃最后却盈盈停在路飞的鼻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仿佛是落下的一个轻轻的吻。
路飞的笑容倒映在雪亮的刀身上。
在他身后,隔空而出的刀气劈开了卡塔库栗的糯米禁锢,草帽团的其他成员终于顺利站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见他吗?”
“不,你要打倒我才能见到他。”
路飞嘻嘻笑着,男人收回了刀,他只有一只完好的眼睛,因此他看向路飞的眼神格外专注,甚至透出点让人不适的占有欲。
然而路飞却似乎感觉不到这些,他兴奋地攥紧拳头,已经跃跃欲试了。
“你很强,我喜欢。”
“那是当然的,不然怎么配得上海贼王呢!”
这对话让绿头发男人的眼里终于有了点温柔的暖色,他的回答透着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
“嗳,可是我才是会成为海贼王的人。”
“这种事打过才知道吧。”
“说的也是呢!”
他们同时笑起来,仿佛老友在闲聊般轻松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
绿发的剑士沉默了会儿,不仅是我,我感觉到连我身旁草帽团的其他成员都跟着紧张起来。好在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开口回答了他。
“罗罗诺亚·索隆。”
“……罗洛,罗诺……你名字好难啊,叫你绿毛崽算了。”
我听到身旁的狙击王发出被掐住脖子才会发出的那种恐惧的抽气声。
“你还真绝情啊。”男人冲着路飞龇了龇牙,“只叫索隆的话就会记住吧。”
“索……隆……啊的确……索隆,索隆!”路飞在唇齿间咀嚼着那两个发音,随后他扭头看向卡塔库栗,语调欢快地宣布道,“这是我和索隆的战斗,你们不准插手!”
我偷偷看了眼卡塔库栗,他什么都没说,一会儿后居然乖乖地席地坐下了。草帽团的其他人也重新聚在一起,无所顾忌地坐在我们旁边。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娜美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我咬着牙也不甘示弱地坐了下来。
“索隆,我要来了哦。”路飞握紧了拳头,摆出战斗的架势。
“哦。”索隆回应着他,目光在路飞带着伤口的拳头上掠过,飘向我和卡塔库栗的方向。
“砍完他,我就砍了你。”这是索隆对卡塔库栗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和对方的战斗中。
“完全没有留情啊。”
我看着眼前的战斗喃喃自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处处留下他们战斗的痕迹:大地上散乱深刻的刀痕,被打断歪斜的树木,还有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的的伤口。卡塔库栗在我们身前用糯米筑起了一道低矮的防御墙,用来抵挡两人战斗带来的冲击,也许是出于让路飞专心战斗的考虑,他居然也给草帽团的人造了一个,不过对方完全没有领情罢了,看向我们还是那副“希望我们立刻死掉”的表情。
不过彼此彼此,我也挺希望他们立刻死掉的。
由此看来,一副适应良好、心无旁骛的卡塔库栗反而成了我们这群人中的和平大使。
“路飞会赢吗?”无人说话的安静让人难耐,我忍不住询问卡塔库栗,他睃了我一眼,目光又缓慢地回到路飞身上。
“我不知道。”
他瞥眼,发现草帽团也正心照不宣地偷偷看我们。
“我还没有看到真正的结局。”
我和草帽团们居然都松了口气。
路飞的拳头击飞了索隆的一记斩击,但索隆也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新鲜的伤口。
“差一点点啊。”绿发男人因为咬着刀所以用奇怪的腔调说。
“这可是我要对你说的!”路飞咧了咧牙,人还在空中就发出了下一波攻击。
剑气与拳风纠缠在一起,明明互相对抗,却形成一种奇妙的旋律,裹夹在其中的两人也像是在演奏音乐一样,露出沉醉的神色。
“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根本是两败俱伤。”我故意提高了声音。
“你说得对。”卡塔库栗虽然回答了我,却是敷衍的语调,“但现在不要考虑这种事情。”
我不满意卡塔库栗这过分冷静的冷酷,他该在这时拿出决断,解决敌人,而不是像自己的糯米雕像和我坐在一起。
“你不觉得很漂亮吗……”像是为了安抚我的不安,他又缓缓地说,我想要反驳什么,最终却只狠狠按住膝盖强迫自己再耐心看下去。我不知道卡塔库栗注意到没有,路飞除了战斗还在应付另一种“痛苦”,他的速度在不由自主的变慢,汗也多得不正常,不,我想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的事,因为那个绿头发的男人也明显没有用尽全力。
“如果路飞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你们还要他吗?”
卡塔库栗突兀的声音突然落在沉默的沙滩上。
草帽海贼团的每个人脸上都显出无法掩藏的痛苦,那只宠物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这种从内心深处迸发的“拒绝”连愤怒都冲淡了。
“记忆是相互的。”历史学家沉声说道,“只要有一方能够保有记忆,那么记忆就能被证明是真实存在的。多余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虽然看不到卡塔库栗的脸,但我知道他在围巾里笑了笑:“你说得对。只要有人记得就好。”
不远处两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路飞的拳头抵着索隆的刀,他们咬紧牙齿,凶狠地较着劲,眼中都闪烁着被斗志灼烧的求胜欲望。
卡塔库栗微微瞪大了眼睛。
“路飞。”他的声音不大,我不知道他预见了什么,但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担忧,我不由得站起来。
“没用的。”狙击王躲在离我们最远的地方,手里晃动着一个奇怪的贝壳,“这里的声音都被音贝吸收了,你喊得多大声路飞都不会听见。”
然而卡塔库栗只是哼了声,再没有露出着急的样子,同时,他又悄悄按住了想要上前的我。
全神贯注中的路飞突然往一侧偏过身子,而正是因为他这刻意的动作,我才能注意到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几秒后,突然切开空气,重重地落在路飞刚才站的位置,虽然躲开了正面直击,但强大的冲击波还是让路飞滚到了一边,一脑袋扎进沙地里。
“唔唔唔唔!”他努力拔着脑袋,但总是不成功,那股看不见的力量又来到他身边,意外的是这次却没有攻击他,反而把他给拉了出来。
“你们作弊!”路飞气得不行,“你们怎么又这样!”他瞪视着索隆,在对方明显心虚扭头不看他后,又冲着在一边观战的草帽团大吼,“到底是什么东西?”
“啧。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麻烦的能力?”另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我看到路飞突然捂着脑门后退了几步,一副被人弹了的样子。
“谁?”他四处寻找着。
“咦,怎么又不行了,所以刚才只是白痴的过度敏感吧?”
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影慢慢在路飞面前显现出来。
黑色的披风,红色的领巾,大大的数字“3”和熟悉的同款墨镜。
“是勇治啊!”路飞握着拳头击了下手掌。
“你怎么会记得那个名字啊!”刚才还悠哉哉的隐身人立刻暴怒起来,一把拉下了面罩,类似的圈圈眉,却留着山羊胡子,还长着一头金发——果然是文斯莫克家那个叫“山治”的小子。
“唉不是吗?明明都是圈圈眉毛。”
“根本不一样啊,你个混蛋,是在装傻吗!”山治一把揪起路飞的领子,结果被索隆一刀差点砍到手。
“你干什么绿藻头?”
“你个好色河童连简单的偷袭都不会吗,之前那么多次机会……”
“你一直贴着路飞打,每次都挡在路飞和我之间,我看你个脑袋里塞满筋肉的家伙,根本没有仔细听作战计划!”
“哈?明明是你喘气声太大被路飞听到了……”
“放屁,明明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真该先踢了你的绿毛脑袋再单独解决路飞。”
“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哪里,好几次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还得改变攻击方向,早知道这样我就先劈了你,只有我一个人的话现在早就搞定了。”
“啊?你在吹什么,就算你直接砍向我也不过是挠痒痒罢了,明白没有‘绿毛崽?”
“啊?当时路飞如果肯听我的根本不会有现在这堆破事!我忍你很久了,‘勇治’!”
“你又想打架是不是?”
“是啊,当时根本没有打够,现在正合我意……”
““干脆就趁他想不起来,我先砍了/踢飞你算了!””
“……”
“……”
“啊啊……又开始了……”娜美无力地扶额。
“索隆……山治……不要打了!路飞还在……”
“乔巴,不要喊了,我们的声音也都被吸收了。”
“啊,那要怎么办?”
“哟呵呵呵这不是作战完全失败了吗!”
“看起来的确是呢,所以当时在讲作战计划的时候,两位都没有在听呢。”
“果然都靠不住,还是要看我弗兰基大爷,哟——”
我看得目瞪口呆。
卡塔库栗也微微皱着眉,在我身边喃喃地说:“一堆废话。”
“喂,你们还打不打呀?”路飞努力想要挤进索隆和山治中间,不过那两个家伙这时候似乎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刀一腿打得起劲。
“你刚才是靠战斗服隐身吗?”
“你不是说要打败我吗?”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战斗服吗?”
“你不要帮我挡呀,我可以自己打回去的。”
“喂,你们不要互相打了,要打打我吧!”
“啊啊啊——我真的要生气了!”
卡塔库栗终于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路飞刚才说了不要打扰他战斗的吧!”狙击王立刻咋咋呼呼地喊起来。
“对呀对呀。”小驯鹿也在一旁帮腔。
卡塔库栗冷冷地看了过去,两人立刻又瑟瑟发抖地抱作一团躲在了历史学家和变态机器人的后面。
“你们不是早就作弊了吗?”
随着卡塔库栗的声音,两堵糯米墙同时融化坍塌,然后又飞快地再次凝结向剩余的草帽团成员袭去。
与此同时,我听到路飞清脆的声音响起:“四档——弹跳人。”
“哎真是……”索隆和山治终于停下了打斗,一起看向被黑红色霸气包裹身体,却异常轻盈的一蹦一跳的路飞。
“这是什么造型啊,也太——奇怪了吧。”山治啧了声,却认真打量着路飞。
“也就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种怪招呢。”索隆拿刀背敲了敲肩颈,脸上却全然是赞赏的神色。
“战斗前还脱鞋子,以为每次都会有人跟在后面帮你捡鞋子吗?”山治一脸揶揄,他已经收起了战斗服,忽而燃起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一会儿,白色的烟雾就从点燃的烟头上升了起来,“不过这种破地方的垃圾鞋子丢了也好。”
“如果我打赢你们!”路飞跳了两下,变黑的眼周像涂了华丽的油彩,更衬得他双目炯炯有神,“你的战斗服就要给我,你最好的一把刀也要给我。”
“哎——真敢说呢!”索隆系紧了头巾,在阴影下扬起嚣张的笑容,“什么‘你’,已经和你说了一次名字吧?”
“啊,是索隆。”
“那我呢?”
“……卷眉仔?”
“是山治啊!山——治——,很好记吧!比旁边的路痴剑士好记多了啊!”
“啊,那个鼻血男不用记住也没关系……”
“你又想打是不是!”
一记重拳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虽然两人都及时躲开了,但深深凹陷的地面还是触目惊心。
“现在这个状态的我可是很厉害的。”雾状的霸气缠绕在路飞周围,他吐了口气,“不要小瞧我!”
一滴汗水从他额角正好滚落下来,滑过他的眉梢,又在脚下的沙土里留下一点深色的痕迹。
“怎么会小瞧你呢……”山治点了点鞋尖,红色的火焰从黑色的皮鞋上燃起,“喂,仙人掌,不要死了哦,不然到时候安慰他的时候只能说你是迷路走丢了。”
“啊,如果是你的话,我就直接告诉他——因为你实在太弱自己下船了。”
拳、脚、刀,互相碰撞的三股霸气,向四周扩散出一场不小的风暴。
“就算能提前预见又怎么样?我们的未来可不是靠你决定的。”
卡塔库栗的糯米被树枝与手臂共同铸成的防护网挡了下来,之前一直停歇状态的弗兰基将军再次站了起来,挡在了卡塔库栗和路飞之间,剩余的草帽团员们是距离我们更近的一层防线,就连一直胆小的狙击王和小驯鹿都毫无惧色的冲卡塔库栗摆出战斗的姿态,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他们伪装的。
“你们是故意引诱他使用四档吗?虽然他之后的衰弱是你们的目的,但是就靠他们两个真的可以打赢他吗?他现在和之前可不同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人每时每刻当然都是不同的。”乌索普戴上了护目镜,拉满了弓弦。
“我们可不是一直被路飞保护着才能在海上航行。”乔巴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突然变得比卡塔库栗还要巨大。
“而是因为路飞能一直深深信赖和依靠我们,他才能勇往直前!”新的乌云再次在我们头顶汇聚,同时宙斯也从娜美的天候棒里飞出,变得暴戾凶狠。
“你们是要挑战我吗?”卡塔库栗站在我身前,但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我甚至听出一丝释然的意味。
“我们可是海贼王的伙伴,打你,绰绰有余啦!”
在面对卷起的糯米巨浪,他们毫不畏惧地响亮地回答了我们。
妈妈和凯多的战斗,百兽团和BIG MOM团的战斗,路飞和他船员的战斗,草帽团和卡塔库栗的战斗,居然同时在蛋糕岛上发生了。
我坐在地上,手腕上是沉甸甸的海楼石手铐,一定是因为手铐的关系,我才会有坠入海洋的窒息感。
草帽团的顽强和配合意外地让卡塔库栗没法全神贯注在路飞身上,而且我也觉得他是故意没有痛下杀手的。我不知道如果是我今天在卡塔库栗的位置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杀了路飞真正的同伴后我还能问心无愧地面对冲我展开笑容的他吗?
我的目光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到海岸边深陷战斗的路飞身上,血珠滴落到沙土里最终会沉淀出深沉的颜色,三个全力战斗的男人在那里绘制属于自己的图腾。曾经的我也和路飞这样竭尽全力地战斗过,我看到索隆和山治脸上闪烁的嗜血狂热,无论是他们击中路飞还是被路飞击中,都甘之如饴,因为路飞在此时此刻又一次完完全全地注视着他们,只看着他们,满心满脑里只有他们。
这也是一种占有。
当时的我真是愚蠢,好胜的心和轻敌的傲慢不仅让我被路飞打败,也让我错失了更珍贵的东西。
我也完全理解了为什么卡塔库栗会在和路飞战斗结束后做出那样可怕的决定。
以预见闻名的卡塔库栗在那一刻却偏偏失明,用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期待”来交换虚假的“别人的东西”。
——这个叫路飞的小鬼真是可怕。
除了超高的战斗天赋外,他显然对人和人之间的界限有着非凡的掌控。
当时的卡塔库栗也许以为自己才是布下囚笼的那个,但路飞就好像树枝间看起来渺小脆弱的蜘蛛,晃动着细瘦的足,用若即若离的线把所有人粘在他肆意编织的网中。当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也好。
卡塔库栗也好。
他的同伴也好。
我们都已经被他缠住了。
即使挣脱逃离,也永远会记住身体被蛛丝粘住的滋味。
毕竟,那是最纤细温柔的牢笼。
我们把路飞丢了吧。
逃脱的机会只有一次。
TBC
明天就可以全部写完啦!
最后还有搞笑花絮放送哦(什么鬼
敬请期待~~☆